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琅字琅诗并琅茶 ——破译罗田“东安王氏”迁徙密码--王洪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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琅字琅诗并琅茶 ——破译罗田“东安王氏”迁徙密码--王洪续 
“琅琊王氏”(亦作“瑯玡王氏”、“琅瑘王氏”,本人建议统一为“琅琊王氏”,以与文学作品衔接),是中华王氏的重要支流,系出“太原王氏”。《新唐书·宰相世系表》对琅琊王氏的起源有比较系统的介绍:“翦,秦大将军。生贲,字子典,武陵侯。生离,字明,武城侯。(离)二子:元、威。元避秦乱,迁于琅琊,后徒临沂。”王翦、王贲、王离祖孙三代显赫于秦,特别是王翦、王贲为秦统一六国立下汗马功劳。《史记》称,王翦灭了赵、楚,降伏了百越;王贲灭了魏、燕、代、齐。 
考“琅琊郡”,初置于秦,辖五十一县,汉初一分为二,置东海、琅琊二郡。越王勾践筑琅琊台(今山东胶南西南),秦始皇二十八年(前219年),始皇东巡至此,令宰相李斯刻石留念。当时王贲、王离皆随行,又与始皇于此居住三月。其后,始皇迁徙天下百姓三万户于此。 
到了魏晋之际,“琅琊王氏”门第真正确立,王祥(共五子:王肇、王夏、王馥、王烈、王芬)、王览(共六子:王裁、王基、王会、王正、王彦、王琛)兄弟,随着九品中正制的强化和占田制的颁行列入士族,其后人依靠祖荫获得官职。王裁为西晋镇军司马,王览之孙、王裁之子王导,字茂弘,先后为司马越、司马睿参军,为司马睿开拓了江南局面。王导从兄王敦,则又为司马睿在江南建立基业扩展了地盘。《晋书》卷九八《王敦传》有云:“(晋元)帝初镇江东,威名未著,敦与从弟导等同心翼戴,以降中兴,时人为之语曰:王与马,共天下”。 
“琅琊”之“琅”,音láng,形声字,从玉,良声。本义指似玉的美石或青色的珊瑚。又指洁白、华美如玉,如皮日休《奉和鲁望白菊诗》语:“已过重阳半月天,琅华千点照寒烟。”《说文》中称,“琅,琅玕似珠者。”《书·禹贡》中传:“石似玉”,如,“厥贡惟球琳琅玕”。《汉书》中又指门环,如“木门仓琅根,谓宫门铜锾,言将尊贵也。” 
“琅”就本义“似玉的美石”而言,又组成了一系列的名词。如,琅璈(láng áo),古玉制乐器。琅玕(láng gān),像珠子的美石。琅璁(láng cōng),玉相击声。琅疏(láng shū),对窗子的美称。琅花(láng huā),亦作“琅华”,又指琅玕树所开之花,常以美称白花,还特指白玉雕制的花。琅霜(láng shuāng),琅玕树上的霜花。琳琅,精美的玉石,也泛指清脆美妙的声音,如“锵鸣兮琳琅”、“啸咏琳琅”、“琳琅无价”、“琳琅珠玉”。琳琅触目(lín láng chù mù),原指所见皆名流,后指眼前所见都是珍贵的物品或美好的诗文。琳琅满目(lín láng mǎn mù),满眼都是珍贵的东西,形容美好的事物很多。 
“琅”字美好之意,还与圣贤之道的书籍相伴随。如,琅函(láng hán),书匣的美称,又指道书,又犹华翰。琅帙(láng zhì),犹华翰,对人书信的敬称。琅书(láng shū),道家的书,又指史册。琅笈(láng jí),书箱的美称。琅简(láng jiǎn),道书。琅环(láng huán),同“琅嬛”、“琅孉”,神话中天帝藏书处。琅嬛福地(láng huán fú dì),传说中仙人所居多书的洞府。《辞海》、《辞源》说:“琅环”是天帝藏书的地方。清·张岱《快园记》:“如入琅嬛福地,痴龙护门,人迹罕到。”收入《四库全书总目提要》的元·伊世珍《琅嬛记》上卷:“其人笑曰:‘君痴矣,此岂可赁地耶?’即命小童送出。华问地名。曰:‘琅嬛福地也。’” 
这本名叫《瑯嬛记》的书中还写到一代文豪苏东坡季子苏过的一段典故。称:“苏叔党翰墨文章,能世其家,士大夫以小坡目之。靖康中,得倅真定,赴官次河北,道遇绿林胁使相从,叔党曰:若曹知世有苏内翰乎?吾即其子。肯随尔辈求活草间耶?通夕痛饮,翌日视之,卒矣。惜乎,世不知其此节也。”苏过字叔党,家颍昌,营湖阴水竹数亩,名“小斜川”,自号斜川居土,有《斜川集》,能传其家学。《宋词通论》:苏叔党当时有“小坡”之称,他的《点绛唇》作得很秀媚有致,词曰:“高柳蝉嘶,采菱歌断秋风起。晚云如髻。湖上山横翠。帘卷西楼,过雨凉生袂。天如水。画楼十二。有个人同倚。” 
中国古典诗词中“琅琊”常常被引入,有记载的近二十处,如:南北朝·谢朓《和王著作融八公山诗》:“东限琅琊台,西距孟诸陆。”唐·徐浩《宝林寺作》:“兹山昔飞来,远自琅琊台。孤岫龟形在,深泉鳗井开。越王屡登陟,何相传词才。”唐·温庭筠《病中书怀呈友人》:“泮水思芹味,琅琊得稻租。”唐·杜牧《长安杂题长句六首》:“九原可作吾谁与,师友琅琊邴曼容。”唐·储光羲《登戏马台作》:“泗水南流桐柏川,沂山北走琅琊县。”唐·李白《古风其三》:“铭功会稽岭,骋望琅琊台。”唐·孟郊《和皇甫判官游琅琊溪》:“山中琉璃境,物外琅琊溪。房廊逐岩壑,道路随高低。”唐·刘禹锡《吐绶鸟词》:“临波似染琅琊草,映叶疑开阿母桃。”唐·李白《邺中赠王大》:“耻学琅琊人,龙蟠事躬耕。”唐·储光羲《贻王侍御出台掾丹阳》:“高高琅琊台,台下生菌簵。”唐·李建勋《游栖霞寺》:“琅琊冷落存遗迹,篱舍稀疏带旧村。”唐·陈子昂《赠赵六贞固二首》:“昔者琅琊子,躬耕亦慨然。”宋·刘辰翁《沁园春》:“待泥封屡下,蒲轮不至,卖琅琊产,办舍人装。”宋·黄庭坚《瑞鹤仙》:“环滁皆山也。望蔚然深秀,琅琊山也。”宋·严仁《水龙吟》:“对千峰削翠,双溪注玉,端不减、琅琊秀。”元·燕公楠《摸鱼儿·答程雪楼见寄·附见雪楼乐府内》:“早摇落江潭,一似琅琊树。”元·元好问《木兰花慢》:“梦到琅琊台上,依然湖海沈雄。”元·高士谈《朝中措》:“琅琊山色最清雄,心赏待衰翁。”元·马钰《苏幕遮·别子》:“渴饮饥餐增寿算。天助真风,有个琅琊唤。”…… 
破译“琅琊王氏”之罗田“东安王氏”迁徙密码,还得再提苏轼。 
苏东坡与王氏渊源极深,不仅作《三槐堂铭》,娶王氏为妻。元丰二年,苏轼到任湖州还不到三个月,就因“乌台诗案”谪为黄州团练副使,曾多次到城外的赤壁山等地游览,写下了《赤壁赋》、《后赤壁赋》和《念奴娇·赤壁怀古》等千古名作。黄州一位书生马正卿替他向官府申请来一块荒地,他亲自耕种,以地上收获稍济“因匮乏食”之急。在这块取名“东坡”的荒地上,他种了茶树。有诗为证:“磋我五亩园,桑麦苦蒙翳。不令寸地闲,更乞茶子艺。”“东坡居士”的别号由此而来,“茶文化”亦由苏学士从汴梁传播至黄州。 
宋代以前,茶文化几乎是上层人物的专利,至于民间,虽然也饮茶,但与“文化”几乎是不沾边的。市民茶文化主要是把饮茶作为增进友谊社会交际的手段。作为宋代的文坛宗主、出生于四川湄州的苏东坡,从小生活在茶的故乡自然饮茶;他的母亲笃信佛教,自然敬茶;作为文士,他经常彻夜吟读自然少不了借茶助兴;人以类聚,苏轼的恩师欧阳修、梅尧臣以及弟弟苏辙等均是历史上著名的茶人,在他们的影响下,苏轼懂茶、爱茶,烹茶品茗、研究茶事情有独钟。另外,从峨眉之巅到钱塘之滨,从宋辽边境到岭南海南,苏轼长期的贬谪生活为他提供了品尝各地名茶的机会,并把自己从茶中品味出的人格精神、生命体悟、人生追求、胸襟怀抱以及对大自然之美的感受都投入到诗词、书画中去,并写下了许多论述茶的诗文,茶香、墨香,浸润终生。后人将苏东坡诗中的“欲把西湖比西子”与“从来佳茗似佳人”辑成一联陈列到茶馆之中,成为一副名联。 
罗田县在公元五世纪初梁朝设置开始,县治所在地一直在“石桥镇”,梁、陈时期一度还是义州、义城郡所在地,至公元十三世纪元大德八年县治迁至官渡河(今县城凤山镇)。就地理环境而言,罗田地处大别山主峰南麓,山高林密,气候温和,多为沙质土壤,酸碱适度,宜于茶树的生长,所产茶叶香浓味醇。《新唐书·地理》载:“蕲州土贡有茶,而其茶又以蕲水为特著,蕲水之茶又在山之北山,则今罗田英山地也。宋世以茶税收入大宗,其榷茶实始于此年。五州中心蕲为首,而蕲当又以石桥为首。”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及《文献通考》亦说,宋时曾在罗田“石桥铺立茶场,造贡茶。”宋季焘在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里,对此有更具体的记载:“宋乾德三年(965年)九月己卯以度支郎中苏晓为淮南转运使,晓建议榷蕲、黄、舒、寿、庐五州茶,置十四场,以笼其利,诏令设置茶场并设监茶官于石桥铺镇”,“时榷茶于蕲州,凡务一,日蕲口,凡场三,日王棋,日石桥,曰洗马,而统命于榷茶场。”沈括的《梦溪笔谈》对此亦有详细记载:“石桥茶场是宋仁宗嘉佑六年(公元1061年)买卖,凡制茶五十五万斤,卖钱三万贯左右。”较之清光绪年间两县一岁之钱粮还多。 
传说,元末南方农民起义军领袖徐寿辉(罗田九资河人),最喜故乡生长于云雾高山茶,每月要饮茶一斤。罗田文人曾为当地茶叶撰联“当户青山藏凤尾,卷帘白水试龙团。”罗田茶树生长在日照短、蔽阴高湿的环境中,饱受云露滋润因而品质优美。经过精心焙制,成品茶色、香、味、形具臻上乘,因而销路甚广。1982年,湖北省土公司举行的名茶和绿茶审评鉴定会上,罗田落梅河产的香茶名列第二。罗田制茶的功夫茶精细,尤重内质。各地每年谷雨前后开园,采摘“一枪一旗”(即一芽一叶)或“一枪两旗”的芽条,以热锅焙炒杀青以手搓条索,再回热锅烘干,一次成品,叶汁外露滚炒成银霜,冲泡饮用色正味醇。 
“琅琊王氏”之“东安王氏”后人王葆心在民国《罗田志稿》中写道:“考蕲州在唐代便盛产茶。《膳夫经》已载其团黄等名色”。他主编的《罗田物产志》中云:“吾县产茶起于唐代,大盛于宋代。”苏东坡的到来,真正把鄂东茶文化从文人化和上层社会推向民间,使之成为当地茶风俗的重要组成部分。 
宋元丰年间,当时的罗田县令从县城“石桥镇”给在黄州的苏东坡捎去一包“龙团茶”,苏东坡欣然作诗答谢《怡然以垂云新茶见饷报以大龙团仍戏作小诗》:“妙供来香积,珍烹具大官。拣芽分雀舌,赐茗出龙团。晓日云庵暖,春风浴殿寒。聊将试道眼,莫作两般看。”龙团,指宋代用圆模制成的茶饼。太平兴国初,用龙凤模特制,专供宫廷饮用,庆历间蔡襄又制小团茶,以为贡品。 
据《罗田县志》记载,元丰五年(1082年)初夏,苏轼到罗田拜见同朝为官的“琅琊王氏”后裔当朝“枢密副使”王韶的父亲王世规(其族人居大河岸至其下游凤山镇义水河一带,与后来的“东安王氏”均属“琅琊王氏”),在官渡河留下“钓鱼台”(今县城凤山镇义水河)、“东坡井”(今县一中、县武警中队门口)等古迹和著名的《浚井》诗。“古井没荒莱,不食谁为恻。瓶罂下两绠,蛙蚓飞百尺。腥风被泥滓,空响闻点滴。上除青青芹,下洗凿凿石。沾濡愧童朴,杯酒暖寒栗。白水渐泓停,青天落寒碧。云何失旧秽,底处来新洁,井在有无中,无来亦无失。”(——据罗田诗人王哲膑等人考证) 
山野风光迤逦,苏轼此行一路浏览至多云山(大别山主峰天堂寨、九资河一带)有月余,一路感受民风、体察民情、深入民俗。时逢植树季节,他同山夫栽茶种杏,感受农趣,并对首一棵成年银杏树发出“四壁峰山,满目清秀如画;一树擎天,圈圈点点文章”的慨叹,还手植银杏一株(今存九资河——据中国银杏学会会员丁怀德等人文章)。著名的劳动体验诗《种茶》即写于途中:“松间旅生茶,已与松俱瘦。茨棘尚未容,蒙翳争交构。天公所遗弃,百岁仍稚幼。紫笋虽不长,孤根乃独寿。移栽白鹤岭,土软春雨后。弥旬得连阴,似许晚遂茂。能忘流转苦,戢戢出鸟咮。未任供臼磨,且可资摘嗅。千团输大官,百饼衔私斗。何如此一啜,有味出吾囿。” 
苏轼莅临罗田数十年后,“琅琊王氏”的另一支后裔“东安王氏”迁罗。即,太子晋公五十六世孙“友直”公,于宋光宗乾道年间(公元1165—1174年)从江西省南昌府丰城县白兔玉版冲(亦称“白土墟”),迁至大别山腹地罗田县东安河乡。为不忘祖人,回望江左,王氏命名“东安”。 
有关文献资料记载,江西人大举迁往罗田大约在宋绍兴三年(1133)至宋乾九年(1173),其原因一为种茶贩茶(文献称“投商”),一为逃荒度日(文献称“投熟”)。当时江西隆昌(今南昌)一带水旱灾情严重,饥民倾家外出逃荒。朝廷遂委派大理寺主薄薜季宣来淮西赈济灾民,于归州(今新州县)以东设置22个“官庄”安置南来灾民。罗田原已有江西人定居,灾民便“逐熟投主”而落籍。乾道八年(1172)后,薛季宣移官齐安郡(今黄冈县以北),留江南转运使幕僚张唐卿在罗田县城(今魁山下的旧县畈)继续安置灾民和开荒垦田工作。事毕,张唐卿与罗田县令沈景阳同登县城外的雪崖山寻幽觅胜并摩崖刻石,其字迹至今犹可辩认。 
《东安王氏》谱载:“(友直公)植茶为业,家境渐丰。”王氏族人传说,东安始祖“友直”公,辞别故土长途跋涉来到今天的东安河——罗田境内中等海拔山脉,“高山云雾出好茶”的理想之地。友直公因王氏同宗、堂堂当朝“枢密副使”王韶家族已在罗田大河岸深深扎根,故“投熟”而来、“投商”而生存,在此种茶制茶,娶妻宋氏、汪氏,“琅茶”传说即诞生于此。 
“琅茶”仅存口头传说,类似今天的山间野茶,制法是“先蒸后炽,水火济济”,初看粗陋细闻香馥如兰,生津止渴第一,回甘悠久绵长。按科学的道理讲,“饮茶醒酒”是错误的观点,但“琅茶”却特具醒酒奇效屡屡不爽,倒是个例外。对于“先蒸后炽”,“蒸”,据考是量大的茶农采摘茶叶时蒸之以快速“杀青”,免得发酵使茶汤发黄、发红;“炽”,就是焙茶,也可能是宋代讲的,饮前在火焰上过一下,驱潮并激发出焦糊的栗香。 
友直公寿终正寝后,后人购置了当地上佳的风水大地“虎形山”来安葬他。宋氏、汪氏两位太君辞世后,后人又在三十公里之外的上堡九资河镇境内“笔架山”下购得“凤形”(土名“飞蛾贴壁”)和“蜜蜂进洞”大地,作为她们的茔冢。东安河、大河岸水系一脉地名中关于“琅”的叫法犹存,如“琅亭”、“琅山”。在封建社会没有一定的财产积累,是难得接触堪舆之术寻觅“风水嘉地”来安葬先人的,可见友直公的茶业置办很大。苏东坡鄂东之旅,带动了茶文化在鄂东特别是在罗田的再次兴盛,也福泽了罗田的“琅琊王氏”。友直公生祖一公、祖二公、祖三公,家兴族旺,东安河又流经鲁家河、小河、汤河在大河岸街汇入大河,沿河两岸居住上万“琅琊王氏”,仅明清两朝,在历届科举考试中,共出了六名翰林、十八名进士、二十六名举人、八十五名贡生,他们之中有三位尚书、八位御史、二十位部主事,还有巡府、知府、知县官员超百人,这条河又被称为“进士河”。 
家风相传,文风相继。今天,撒播四海的“琅琊王氏”、“东安王氏”后人,品一盏香茗,吟诵古人诗文,无不从心灵深处回望故土、心仪先贤,并激起续写辉煌的豪情……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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